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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这么个答案？
一时间，周谨心里的感受有些复杂。
刚刚最初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只是林冉冉的手段，是在刻意拉拢示好他。
可是她这么一说，替他遮掩的功劳就全都没有了，反而变成了把柄，真的是很愚蠢的行为。
不过……
周谨皱了皱眉，忽然觉得，他似乎一直以来犯了个错。
这个女人就是走狗屎运，一连串的误打误撞引起了先生的好奇和喜欢，她本人一点心计和手段根本都没有，是他自己吓到了自己，把她给看得太厉害了。
林冉冉收拾好了盒子放进了包里，刚要离开，周谨忽然拦住了她。
“林小姐，我觉得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谈谈。”
“嗯？”
“这里不方便，我们去外边谈吧。”
周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林冉冉心里很疑惑，但还是跟着他一路走着。
“林小姐，你觉得先生喜欢你吗？”周谨开门见山地道。
林冉冉一愣，她忽然有些心虚，嗫嚅着低下了头：“我也不知道……可是你这么问我，难道先生他并不喜欢我？”
周谨摇了摇头：“以我在先生身边多年的经验来判断，先生对小姐你，是很喜欢的。”
林冉冉听到这句话后，顿时难以抑制地心花怒放起来。
她有一种感觉，她快要飘到天上去了，整颗心都沉浸在意外的喜悦当众。
从第三个人口中听到这句话，又是顾则霖的身边人，她如何会不开心？
但就在这个时候，周谨接下来却说了一句很残忍，也很理智的话。
“可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
林冉冉愣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周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先生对林小姐你的喜欢，是真的，可这并不足以改变其他的事情。先生是一个很理智冷静的人，他可以给你喜欢，也随时会收回去。”
林冉冉原本熠熠发光的眼神忽然变暗淡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刚刚她有多惊喜，现在她就有多失落。
周谨的话很刺耳，可她无法反驳，因为她知道那是真的。
就算顾则霖是喜欢她，可那也仅限于此。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喜欢十分昂贵也十分廉价，随时都会变得价值千金，或者毫无意义。
林冉冉沉默了许久，半天才勉强笑道：“你放心，我懂你的意思……我其实一开始就想过了，从来就没有什么奢望，先生愿意喜欢我多久就多久吧，哪一天他不想再看到我的时候，我会走开的。”
周谨叹了一口气：“不，你不懂。要是你能想走就走，反而是最好的结局了，我只怕你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