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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奖的语气,旋即一副洞若明火的表情,“老大既在想事情,也在想阮姐。”

    赵十三自然已听说阮舒遭谭飞绑架后失踪的事,挤兑栗青:“你说你办的什么事?都半个多月了,也找不到阮姐。”

    “……”栗青呵呵一笑,“你行你来办这事儿试试?”

    不等赵十三反应,那边傅令元手指用力一弹,抽完的烟头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快速地垂直往下落。

    “走吧。”傅令元转过身来。

    栗青和赵十三停止闲聊,挺直腰板凝回神。

    傅令元行了几步却是忽地又停下来,眸子眯起,微微扬下巴朝某个方向点了点。

    循着望过去,入目的是关公庙的周边,接壤最近之处有两三座民居院落。栗青和赵十三均不知他具体所指。

    “大长老的家。”傅令元抿着唇,逆着光的侧脸平静,未有波动。

    栗青和赵十三彼此无声地交换一个眼神。

    “你就先不用跟我们回去了。”傅令元看着赵十三,“明天我会遣一批兄弟过来,你就留着靖沣等他们,汇合后带他们去找雷火堂的堂主,该做些什么,暂且听从他的调配。过两天我再给你布置新任务。”

    虽然有些懵,但赵十三没多问,只领命:“是,老大。”

    ……

    一路平稳地离开靖沣。

    傅令元照旧沉默地若有所思,于腿上掂着手机。

    车厢内没有开灯。

    窗外时不时掠过的流光溢彩在他冷寂沉硬的面容上投落斑驳的影子。

    差不多快抵达海城市中心范围内时,傅令元终是停下动作,翻开号码薄,发了条消息。

    复,他抬头,吩咐栗青:“老北街的河坝。”

    嗯?栗青狐疑,通过后视镜瞥了眼自家老大,按要求默默地在下一个路口时打转方向盘更改路线。

    ……

    谨慎起见,荣一并没有把车直接开到老北街的河坝,隔着一段路程便停了,边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边对后座里的陈青洲道:“二爷稍等,已经让手底下的人先行前往排查环境,等确认之后您再——”

    “不用了。”陈青洲打断,淡淡道,“你也不用跟在我身边,我自己过去。不会有事的。”

    荣一一愣。

    陈青洲已兀自推开车门下车。

    “二爷!”荣一急急跟下车,打算追上去,好歹提醒他身上记得带枪。

    “别什么二爷不二爷的了。”栗青用声音将他自己从黑暗中勾勒出来,双手抱臂靠在隐于暗处的车身上,“你担心你家二爷,我还关心我家老大呢。”

    荣一又一愣,隐约明白过来什么,顿时驻了足。

    ……

    这附近因为地理条件问题,始终没有得到开发,是以即便相隔十年,也未有太大的变化。

    不过其实陈青洲也并不记得它的原貌,毕竟他只来过这里一次,而且是误打误撞过来的,当时也像现在这般明月当空。

    芦苇丛比以前茂密,夏日更是生长得旺盛。

    陈青洲花费了点时间,才找对位置。

    河坝对岸是海城繁华的璀璨灯火,倒影于河面,随着微风的吹皱而轻轻摇曳。同时高高的芦苇枝干也摆动着发出哗哗的枝叶摩擦声。

    芦苇丛间平坦的一截堤坝上,敞开一小块廓形的光,一道人影逆光席地而坐,肩背挺拓,稍侧着身体,一只手蜷曲起手指,扣住透明高酒瓶的细窄瓶口。另外单只手臂撑在地面,姿势闲恣散漫。

    甚至也彰显出一丝许久不曾在他身上见过的痞气。

    确实“许久”。

    而且是很久。

    陈青洲眼瞳微敛。

    具体记不清楚了,大概十多年了吧。

    十多年前头一回见到的那个少年,完全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一个人单挑十几个打手,都鼻青脸肿面目全非了,还摇摇欲坠地站在中央,冲周围的人喊着:“来啊!再来啊!来一个我打趴一个!来两个我打趴一双!”

    其余的打手竟然被傅令元疯子似的气势给吓到了,一个个没敢上前。

    那是青门底下的一个赌场。那天爸爸和荣叔以及郝叔约了人谈事情,他恰好跟在身边,所以碰个正着。彼时觉得傅令元骨头挺硬,耐打,还生了收他入麾下当马仔的念头。

    原本以为是傅令元被欺负,赌场的经理却告知,是傅令元自己赌输了钱,要赖账。

    当场他就笑了。

    然而,没等赌场的经理处理,一个小警花就跑来了……

    “干嘛?一个大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凝望另外一个大男人,很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一地。”傅令元扭过头来,眼睛又黑又沉。

    思绪被打断,陈青洲收住回忆。

    两人对视一眼,眸光皆平淡,隐含着冷峻。

    顿了顿,陈青洲继续步子,行至他身旁,由上自下瞧他:“想起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被揍得脸肿得像猪头。”

    “是么?”傅令元的表情写着“我不记得有那么一回事”,嘴里同时在说,“我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在巴结我打听傅清辞的喜好。”

    “得知你那副流氓痞性竟然是她的弟弟,我怀疑了整整三天。事实证明,你和她的确不是一个妈生的。”陈青洲自说自话。

    “我告诉你傅清辞是男人婆喜欢养蜥蜴,你竟然真送她一只活的大蜥蜴,结果被她把蜥蜴直接甩你脸上。令我深度怀疑你的智商是不是还处于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的程度。”傅令元亦自说自话。

    “就算有你从中作梗,我和她仍然在一起了。”

    “那又怎样?最后不还是分开了?”

    陈青洲应声将手中拎着的一打啤酒重重丢地上。

    傅令元垂眸瞥了瞥。

    复抬眸。

    陈青洲已隔着酒瓶子的距离坐到地上。

    “嘁,还真来了?不怕我在这里设下了埋伏暗杀你?”傅令元轻哧。

    “单枪匹马就约我,不怕我把这里包围,了解了你?”陈青洲反问。

    傅令元斜斜一扬唇,不接茬,兀自喝了口啤酒:“我以为你找不到这里。”

    陈青洲没理会他,拆出一听啤酒,咔哒打开易拉罐,仰头灌了两口。

    “悠着点喝,一会儿要是醉了,我是不会再驮你回去的。”傅令元戏谑。

    陈青洲淡笑:“如今能有什么事值得买醉?”

    “也对。”傅令元拿高酒瓶碰过去他的啤酒罐,讥嘲,“恭喜,终于要第二婚了。以为你准新郎,一定有很多事要忙,没想到还真来了。挺给我面子。”

    清黑的眸子轻闪一下,陈青洲顺着他的碰瓶喝了一口酒,依旧口吻淡淡:“谢谢。”并表达祝福,“估计你也很快要第二婚了。”

    傅令元眉心一冷,转瞬勾唇:“我和阮阮复婚的时候会补办第一次结婚落下的喜酒。”

    陈青洲眼里带霜:“你再纠缠她,我一枪毙了你。”

    “呵,”傅令元哂笑,“那你也等于失去她这个妹妹。”

    陈青洲看他半刻,面无表情:“不要对自己太有信心。”

    傅令元含沙射影:“你自己没能力守住自己的感情,别以为其他人也不行。”尔后咬字清晰,俨然在强调,“我和阮阮之间,与你们不一样。”

    陈青洲眸中情绪翻覆,要与河面上笼起的蒙蒙雾气相接一般。

    夜色越发浓,两人安静,各喝各的酒。

    半晌,傅令元丢开第五个高酒瓶,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不爽:“你以前喝了酒之后不是挺能唠的?今晚一句话不讲?”

    陈青洲则丢开第三个空罐子,打开第四听啤酒,目光直视河面不挪,淡声:“只和你一起喝了那一次酒而已,就妄下判断说我能唠。”

    “一次还不够?”傅令元从他手中抢走那尚未来得及喝的第四听啤酒,灌进自己的嘴里。

    陈青洲侧过脸看他。

    傅令元把自己的高酒瓶递过去给他:“还你的。一瓶抵你两罐啤酒。”

    陈青洲没有客气,接过,先找开瓶器,没发现,便直接用牙齿撬开了。

    傅令元在继续方才的没完的话题:“人家是酒后吐真言,你是酒后讲屁话。说什么你一定会回来找她复婚,说什么你一定会重新撑起你们陈家,说什么你一定会灭掉陆振华。哪一件事现在你实现了?”

    这番话的尾音落下的时候,陈青洲手中的高酒瓶空了,又伸手过去新拿他一瓶,还是用牙齿撬开,然后把瓶盖一吐,蹦到傅令元的身上。

    “你在教训我?”陈青洲冷着眸子,“你喊我姐夫。该教训也是我教训你!”

    “我再怎样也是前青门大佬陈玺的儿子!有个名正言顺体面的身份去拿回青门!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外来人!陆振华的走狗!呆他身边摇尾乞怜求他给你一口饭吃!我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包藏祸心觊觎青门!十年前我就该让人砍死你!”

    傅令元刚从被他吐酒瓶盖的事情里反应过来,眉峰一凛,就势把手中的啤酒往他身上泼去:“你他妈算哪门子的名正言顺身份?!都被追杀得离开海城像流浪狗一样躲在外面不敢回来还他妈地体面!我如果是摇尾乞怜你还苟延残喘仰人鼻息!”

    陈青洲及时闪身,酒液还是泼到了他的手上,他当即端着酒瓶杵到傅令元的发顶兜头浇。

    傅令元甩开他的手臂一蹦从地上站起:“你他妈要打架是不是!”

    “我还就是想揍你这个浑小子!”陈青洲也起身,一臂已率先挥拳出去。

    “我怕你这个老男人不成!”傅令元抓住他的手臂和他纠缠上。

    两人立时扑倒到地上,你一拳我一脚起来。

    玻璃酒瓶和铝制罐头相互撞击,伴随着彼此的咒骂和指责。

    “让你睡了我姐!”

    “让你睡了我妹!”

    “你爸是贼!你是贼!你全家都是贼!一个贼爱上一个警察,真是可笑!”

    “你就是个连家里人都和你断绝关系的小流氓!你在我们青门就是个跑腿的!小阮是我们陈家的大小姐!你给她倒洗脚水都不配!”

    “连自己都朝不保夕还妄图找回儿子你想都别想!”

    “你欺骗小阮的感情伤她的心害她被绑架害她失踪你给我去死吧!”

    “噗通——”的落水声骤响,咒骂和指责却未因此停歇,拳脚相加在水中激起不断扑腾的动静,彻底搅乱夜晚河面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如同水鬼爬回岸上来,皆精疲力尽气喘吁吁地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芦苇丛框起来的一小片天空夜幕低垂,月光皎洁,但并看不到太多的星星。

    傅令元觉得鼻子难受,伸手擤了一下,擤出一把鼻血。

    “呸”一声,他从地上坐起,扭头看到陈青洲也坐了起来嘴角挂了彩,正从牙邦子里淬出一口血。

    四目相对,双方眸色均冰冷,相互背过身去,眼不见对方为净。

    傅令元脱掉湿淋淋的上衣,拧出一大把水。

    忽地便听陈青洲评价:“幼稚至极!”

    “呵!”傅令元唇边泛出讥嘲,“你很成熟!”

    “大半夜把我叫来就是因为你皮痒想干架!”陈青洲质问。

    “是啊!我拳头太闲少一个人肉沙包!”

    傅令元音色说不出地冷。

    发现烟盒和打火机都在岸上并没有一起落水,他咬了咬牙板伸手拨过来,抖出一根烟点燃,坐定在地上狠狠抽了几口。

    陈青洲似懒得再和他继续呆着,从地上爬起来就走。

    傅令元倏尔叫住他:“靖沣工厂出事之后,你是不是查到陆振华在其他几家子公司里的路子了?”

    陈青洲头也不回:“各凭本事!”

    却听傅令元语音冷寂地又问:“如果让你重回十年前,在知道傅清辞已经怀孕的情况下,你还是会选择陈家么?”

    陈青洲滞住,转回身来:“你究竟想说什么?”

    贴在额头的碎发下,傅令元黑眸深深。烟雾从他的唇角升起,盘旋到他的脸上,模糊他此刻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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