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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腱子肉，她别没咬疼他，反倒把自己的牙齿给崩掉了。
认命了，顾非烟也不反抗了。
她任由战墨辰搂着，睡过去又被他做醒了，醒了又迷迷糊糊睡过去，等第二天再醒来，偌大的房间早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
顾非烟再一次为自己的嘴欠付出了代价。
腰酸背痛不说，浑身上下就没一块能见人的地方！
“战墨辰，你大爷的！大混蛋！冷血动物！禽兽！大狼狗！”气得在床上狠狠捶了一拳，顾非烟咬牙切齿地吼着，越骂越乱。
偏偏，她还不能忘记战墨辰昨天威胁的话。
沈奶奶……
顾非烟拖着酸痛的身体，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拎包，找出手机给沈奶奶的主治医生邓医生打了过去。
“喂，顾小姐吗？”电话甫一接通，不等顾非烟开口，邓医生便着急地说道，“顾小姐，您昨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把病人账上的六十万都转走了呢，您奶奶不用继续住院治疗了吗？”
“什么？”顾非烟一头雾水，“您说什么六十万，又什么转走？”
她的印象里，完全没这事儿啊。
“是这样的，之前您奶奶刚住院那一晚，您不是先存了一万块，后来又存了六十万吗？这一阵，您奶奶的医药费都是从这些钱里扣的，但是，就在昨晚，您把那六十万都提走了，这账上就知剩下个位数了啊！”
“什么？”顾非烟震惊了。
“顾小姐，难道您不知道这件事？”
“我……我不知道。”
“那我先去查一查，让信息科找找是哪里出了问题吧。”邓医生说道，“那我先不跟你聊了，等下再给你回信。”
“好的，邓医生麻烦您了。”
“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邓医生温和一笑，挂断了电话。
顾非烟呆呆坐在沙发上，只觉得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六十万……是谁给的？
不言而喻。
战墨辰，肯定是他！
那天她离开医院之前，把结算的一万块都充值到了沈奶奶的账户，她原本以为战墨辰会找她算账，可是他没有，就好像没有这回事一般。
她提心吊胆过了几天，见他没有反应，就想着他可能是不屑跟她计较这点小钱，还为此窃喜了一阵。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默默地拿出了六十万，悄无声息就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就说，虽然她在天宫上班很赚钱，可是沈奶奶的花费那也是不够用的，为什么医院一直没有怎么催促她呢……原来，原因是在这里……
双手插入发丝之中，顾非烟只觉得脑子乱乱的，心情也一团糟。
战墨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做只会让她更讨厌，觉得他更虚伪？！就只是因为无意中睡了她一次，然后，刚好觉得她睡起来的感觉还不错，所以他的态度才会变化这么大吗？
可是，她永远也忘记不了，在和祈远白订婚的前一个星期，她在顾家小花园休息的时候，无意听到的，他跟别人说的话。
那么刺耳，那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