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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吧。”
“我说了，我不是神，我救不了所有人。”
“不，这并不是救得了救不了的区别，”小钻子坚定地摇摇头，“这是愿不愿意的区别，我知道，对于你来讲，荒野游民已经成为了一个数字，一个可以随意操控，牺牲的数字！”
肖云飞沉默了，他嘴唇紧抿，目光沉下来。好半天，他才道：“那你呢？你怎么认为？”
“我？”小钻子苦笑了一下，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我感觉痛苦，我感觉愤怒！可是我的理智又告诉我这是收益最高，最有效率的方法，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只手轻轻放在他肩上，肖云飞轻声道：“这件事，你不用负责了。”
“我……”
“我说了，你不用负责了。”肖云飞道，“我会全权接手的。”
“我知道了……”小钻子失魂落魄般地垂着头朝外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眼角含泪地问道：“就没有……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肖云飞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默默地看向窗外，眼中神色千回百转，最终化为一片平静。
“没有了，就算是梦浮生，也找不到办法，至少……目前找不到。”
小钻子惨笑着点点头，退了出去。
窗外的灰色天幕恒久不变，仿佛在嘲笑着他们无力的挣扎一般。望着天空，肖云飞喟然长叹。
“就算结局是注定的，至少还能拥有自我，如果连这些都丢掉了，我们……还能剩下什么呢？”
他的声音干枯沙哑，明明是疑问，却冰冷得如同宣判。
“什么，你说你要离开？”叶暝呆呆地问，欧阳薤露点了点头，“我说过了，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我要去做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
“去南树域，也是为不夜城做事不是吗？”欧阳薤露拢了拢头发，“你也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负责处理难民接受的事情吧？”
“那边会很危险的！”叶暝急切地抓住她的手。
“我知道，”欧阳薤露靠在叶暝的肩膀上，“但我难道一辈子躲在你的庇护之下吗？再说了，南树域离不夜城也不远对吧？”
叶暝还想说什么，欧阳薤露坚定地将手抽了出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就请给彼此一点空间好吗？”
叶暝终于无话可说，他无奈地道：“那你一定要小心，一旦有什么危险立刻通知我，知道了吗？”
“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欧阳薤露甜甜一笑，“好啦，我要准备出发了，你放心吧，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回不夜城来向你汇报一下情况。”
少女的背影渐渐远去，叶暝眼中浮起一丝忧虑，犹豫了一下，他抓起腰间的通信器。“给我通知山水城那边的负责人，全方位保证欧阳薤露的安全，还有，通知文亮和龅牙那边，随时确认东山域和西漠域与南树域交界处的一切动向，总之……有一点风吹草动，我全都要第一时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