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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上官赫闭上了眼睛。
不过片刻，女子温柔的指腹沾了药膏便涂了上来，眼窝处顿时添了一抹清凉，瞬间将那抹火辣辣的痛意压了下去。
舒服……
“唔！”上官赫还没有来得及喟叹，一阵急促的痛意便传了过来。
急忙睁开眼睛，他看着身边的女子皱眉道：“你做什么？”
“涂了药，帮殿下揉一揉，这样吸收快一些。”舒心耿直笑着。
“……你的手劲儿太大了。”
舒心惊讶，“有么，我已经很轻很缓了。小时候，我爹帮我上药的时候，他手劲儿特别大，比这疼多了！”
“你不嫌疼么？”不知为何，上官赫心底被扯了下，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疼啊，但是我不能喊疼，不然会挨打。”舒心撇撇嘴，“我告诉你，我爹可凶了，基本上被他揍一顿，就不会觉得伤口疼了。而且，我爹说，那些小磕小碰都不算什么，只要不是致命伤，都不能喊疼，不然就是没骨气！”
上官赫：“……”
“殿下，你有点娇气了，这可不好。”舒心颇为嫌弃。
上官赫嘴角抽了抽，“舒心，你是个女子。”
“我知道啊。”
“我的意思是，你是女子，可以娇气。”上官赫定定的盯着她道。
“我爹说了，舒家人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最不能要的就是娇气。再说了，都这么多年了，我已经糙惯了。”
“那是以前，以后你可以像别的女子那般，娇气，任性，都可以。”
“为什么？”
上官赫对于舒心的一根筋有些头疼，想了会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等你嫁人了，就可以不必再听你爹的了。”
“殿下的意思是，等你我成亲以后，我要听你的，学着娇气？”
上官赫：“……”
他突然发现他把自己绕进去了。
“那好，我以后就听殿下的。”
上官赫长长吐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上药吧，记得轻一点。”
他不想再跟她说这个事情了。
“好。”舒心点点头，这一次她将动作放到了最轻，一边按揉一边小心问，“殿下，这个力道可以么？”
“孺子可教也。”
二人出了营帐后，军中一些热衷八卦的人再次围了上来。
“我的天呐，殿下的眼睛这是怎么了，乌青乌青的，还这么大一块。”
“还用问么，肯定是咱们大小姐打的！”
“我就说咱们殿下那身板儿禁不住大小姐折腾，看吧，都让我给说中了！”
“我的老天爷爷，大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剽悍，你们看看，把殿下打成啥样了？”
“咱们殿下武功高强，尚且如此下场，难怪整个上京的人都没人敢娶大小姐，真是……太凶残了！”
“去去去，你们瞎说什么，谁说我们家舒心没人要了？”舒辰走过去，听见大家的议论不满训斥，“而且，舒心和殿下那是在闹着玩呢，难道你们没听过打是亲骂是爱么？他们两个感情好着呢！谁在瞎说，别怪我不客气啊！”
正说着，舒辰一抬头，看见上官赫乌青的眼窝，吓得眸光一紧，“我滴个乖乖，这一拳，舒心不会是下了死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