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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寒的目光直了直，费力摇头：“什么医书？我没看……什么医书……是九歌和玉良……”
“师父，你就不要再掩饰了！”苏青鸾低呜道，“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要服鬼藤，我也知道，姑奶奶为什么会说你要疯了！你可不就是疯了嘛！你做这样的傻事，蠢事，还拿自己当容器，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你真是一点都不像我师父了！”
“我……”白清寒心虚的垂下眼敛，移开目光，顿了顿，讷讷道：“青儿……并非为你……师父只是……闲着……无聊……”
“编！接着编！”苏青鸾哽声叫，“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做出这种蠢事时，心里是何种感觉？我简直恨不能杀死自己！又恨不能痛揍你一顿！你说，你要是把自己折腾没了，要我怎么办？要姑奶奶怎么办？她可就你一个儿子啊！我也只有你这一个师父啊！你要是没了，我到哪儿找这么疼我宠我的师父去？做出这样的蠢事，你还当自己是英雄吗？你连狗熊都不如！你别指望我会因此感激你！我只会恨你！你是这世上最最狠心的人！”
“王八念经……”白清寒翻翻白眼，堵住耳朵。
“你才是王八！”林湘在旁怒骂，“青儿说的半点没错！白清寒，你从现在起，可长点记性吧！你……你整日里这么苦着自已，可曾想过你的老母亲要如何是好？天天看着你，借酒浇愁，浇得这身子都快垮了！”
“借酒浇愁？”苏青鸾愕然，“师父为何事忧愁？”
“他……”林湘想要说什么，被白清寒一看，又低呜着咽回去。
“师父！”苏青鸾叫，“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师父的事，是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可以随意过问的吗？”白清寒轻咳一声冷下脸，“你且管好自己，别给我惹事便好！”
“我倒是真不想过问！”苏青鸾轻哼，“可你借酒浇愁，弄垮了自个儿的身子，我就必须得问！我说以你的体格，就这点反噬之力，虽然凶险，可也不至于这般痛楚难熬，不曾想，你竟是任性的把自己的身体都淘空了！”
“我以后不喝便是！”白清寒轻叹一声，转移话题，“现在，几更天了？”
“三更！”苏青鸾回。
“三更天……”白清寒目光落在她身上，又叹：“你到底还是没有回去！”
“我要是回去，你这条老命，就保不住了！”苏青鸾轻哧。
“是师父连累了你……”白清寒不知想到什么，又是一声轻叹，疲倦的闭上双眼。
“师父，我真是越来越不喜欢你了！”苏青鸾听到这话，气鼓鼓回，“你这是非要跟我划清界线是吧？你从小看大的孩子，就非得弄得这么生分，你才高兴是吧？”
白清寒拧头看了她一眼，没吭声，挣扎着把身子拧过去，用背对着她。
“这可真是……”苏青鸾哭笑不得，“越老越拧巴啊！给你瞧病，还不招你待见，你这样的病患，真真是不多见！不过呢，身为医者，我自然不会跟一个病患一般见识的！你且休息一阵，我去给你准备药浴！”
她说完就要走出去，却被白清寒扯住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