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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有心也无力。
不过，到底是除夕晚宴，静怡公主便是再心有不甘，也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举动。
因为威王府本就处于内城，是以不过一刻钟，马车便在宫门口停下。
杨晴在白芍的搀扶下缓步行下马车，抬眼去看那气势恢宏的宫门，说不出的厚重沧桑。
此时文武百官已来了大半，三三两两有说有笑地行入其中。
杨晴走在人群里，衣裙随动作轻轻摇曳，倒也觉不出半分不适。
“威王！”
“沈大人！”
寒暄声传来，杨晴侧目看去，入目是一五十多岁的老者。
“小世子在赏梅宴上拔得头筹，今日晚宴，可要在众人面前露一手？”沈大人面上端着和善笑容，眸中是难掩的精明锐气。
“这可使不得。”牧石松摆手，就当众人以为他要如往常那般谦虚一番之际，就听得一阵爽朗的笑声：“锦风这小子啊，就喜欢干些荒唐事，让他在诸位大人面前作诗，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闻言，诸位大人皆是哭笑不得。
威王嘴上是真客气，不过这笑得嘛，也是真不客气。
“呵！”杨晴低眉浅笑，侧目看向身侧男子，就见他微微勾起唇角，面上是难掩的喜色。
这个傲娇怪，明明对威王崇拜得不行，想要得到威王的肯定，偏偏行事上就是不做好。
“威王真是客气了，小世子高才，怎么也得让我等开开眼啊。”沈大人面上和善笑意不变，压着声音道：“再说了，趁着各位大人和各位大人的姑娘都在，威王让小世子露一手，也好讨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
在沈大人乃至诸位大人看来，牧小世子喜欢杨晴是真，而威王之所以愿意八抬大轿将这个儿媳娶进门，肯定其为人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牧小世子名声不好，愿意嫁进牧家的，多是冲着他威王的名头来的，做不得真心。
如今牧小世子若是能在众人面前一展才干，以他的家世样貌，多得是小姐愿意嫁进去，儿媳妇的人选上，威王也能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当然，牧小世子要真是个有才的，他才能劝动女儿不是？
“沈大人要是想开眼，本王让锦风露一手给诸位大人看便是。”牧石松收敛笑意，颇为严肃道：“至于称心如意的儿媳妇，我家小子不是才给我娶进门吗？”
闻言，沈大人颇感意外，他稍稍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世子妃，不期然收到一记冰冷锐利的目光。
沈大人一个激灵，赶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心中却是道了声“难怪”。
难怪威王会说出这番话，原来是牧小世子护得紧，毕竟他们父子关系才缓和，威王必定不愿再闹僵。
不过男人嘛，都是贪一时新鲜，现在人才过门一个来月，正是最可心的时候，等这股热乎劲过了，威王称心如意的儿媳妇还不是得换人。
心中这般想着，沈大人不由期待起牧小世子一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