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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一些东西。
一个女子！
从最初模糊的印象，到如今的越来越清晰，神寂一直将看到的人画在了纸上，知道今日，他才看清这人的模样。
凤云汐！
她就是他的未来！
神寂面上划过了一丝莫名的神色，半响，终于抬起了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将案桌上的卷轴收起。
没有凤云汐研墨，神寂衣袖一挥，那方奇异的墨块竟然自行研磨了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笔，洋洋洒洒的在一个空白卷轴上画出痕迹。
凤栖看得真切，凤云汐！
是明白了一切后，神寂所化的凤云汐。
懒懒洋洋的，毫无规矩，坐在她琉璃宫的湖边，逗弄着湖里的一对龙鱼。
灵妙生动，一颦一笑跃然纸上！
——
翌日，凤云汐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马车中。
神寂施了禁制，躺在其中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颠簸，凤云汐也是掀开了窗帘，才知道神寂带她来了人界。
看着千方的几匹马，凤云汐忍不住好笑。
虽然看起来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马车和马匹，可是凤云汐分明从他们身上察觉到了独角兽的气息。
神寂竟然将神圣的独角兽幻化成了马……
凤云汐甚至都可以想象到那些独角兽幽怨的眼神。
“枯骨欢在人界？”
凤云汐忽然开口，声音中还透着一丝虚弱。
听见凤云汐的话，一边闭目养神的神寂终于睁开了深邃的暗眸。
“近一万年，他都在人界。”
神寂声音淡淡，说起枯骨欢的时候面色几不可见的柔和了几分。
看着他的面色，凤云汐心中对于那个传说中的人物忽然更加有了好奇之心。
能够让神寂提起能有一丝波动的人，成为他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三界中洞庭福祉当属仙界最多，其次是妖界，人界的灵气普遍淡薄，极少有媲美仙界和妖界的绝佳修炼之地存在，想不到枯骨欢竟然藏在人界，反其道而行之，难怪其他人都找不到。”
凤云汐咋舌叹道，神寂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
“他已经不需要再去福祉之地了，人间烟火也是一中修炼之道。”
每个人的道都不尽相同，枯骨欢的枯骨生肉，他的道是要在生死间挣扎，还有什么地方比人间还适合？
听见神寂的话，凤云汐点了点头。
刚想要坐起些来，赤红的双眸忽然忍不住滴落了两滴鲜血，像是血泪一般。
感受到划过脸颊的温度，凤云汐一滞，想要伸手去擦，一双大手速度比她更快。
神寂凑了过来，拿出快墨色绣着云纹的丝帕擦去了脸颊上的温度，动作轻柔，那一瞬间呼吸甚至拍打到了凤云汐的脸上，温温热热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
墨色的丝帕上，即使是鲜血也看不出颜色。 再加上神寂不着痕迹的将丝帕收了起来，凤云汐根本看不出那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