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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辞：“……是。”
“你本名叫什么？”
程辞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刘渊。”
董一眉笑了笑。
其实她已经调查过，程辞的本名很容易查到，毕竟他是科班出身，读书的时候可没用艺名。
程辞也估计她是有备而来，才没有否认。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董一眉好奇。
程辞苦涩地笑了笑：“大概你刚红的时候吧……我爸在电视上看到你，我就知道了。”
“哦，他骂我吧？说我嫌贫爱富、抛弃了他？”
程辞没答话，但表情已经默认，“后来他逼我考电影学院，希望我比你红。”
董一眉思索片刻，问：“你是哪一年考的？”
程辞说了个时间。
董一眉笑了。
那一阵，恰好是刘鹏骚扰她最凶的时候。
他觉得她当了明星、有钱了，天天找她要钱，说不给的话，就曝光她的过去、曝光瞻瞻！
瞻瞻可是他亲生女儿，他也做得出来！
董一眉向来不服软。他敢威胁她，她就让他威胁不成，先他一步将自己的过往曝光，再让人将他堵在暗巷里狠揍了一顿。
刘鹏曾经是个企业家，身家千万，也是在那时候和董一眉结的婚。不过他发达前在老家乡下结过婚，还生了孩子，董一眉和他领证的时候才知道。
但她那时候不像今天这么清醒，一心只想嫁个有钱人享乐，虽然不爽，但也没计较。
后来刘鹏遭遇金融风暴破产，沉迷于股票、赌博、饮酒，还家暴。
当时董瞻瞻刚断奶，董一眉看到她，想起了苏语瞳。她已经对不起大女儿，不想再对不起二女儿。两次婚姻让她发现男人靠不住，终于决定靠自己。
她和刘鹏离了婚，刘鹏回老家和原先的老婆复了婚。
刘鹏其实是回去躲债的。他欠了很多债没还上，债主天天找他。
他敢威胁董一眉，董一眉也敢威胁他，调查了他在乡下的资料，包括他的家庭、儿女、亲戚，警告他胆敢再去骚扰她和董瞻瞻，就将资料给他的债主。
那之后，她和董瞻瞻终于得到了清静。她趁机努力赚钱，搬到刘鹏找不到的地方，让刘鹏看得到她也靠近不了她。
直到今天，和程辞面对面。
董一眉凉凉地问：“他还那么混账吗？酗酒、赌钱、打老婆？”
程辞眉角一抽，不悦地说：“你没资格质问。”
“你呀……”董一眉一叹，“我想你也没有事事顺着他，不然不会有今天。你母亲还好吧？你好像还有个姐姐？”
“……”
“我估计你们都很恨我吧？毕竟当初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家庭……唔，真是黑历史，洗也洗不掉。不过没什么好洗的，大家都知道。”
“那你在意什么？”程辞一针见血地问。她这样说，显然是很在意。
“在意我懂得太晚啊！不过我倒是不后悔，无论有多少不堪，但我得到了瞻瞻，她胜过一切。
行了，话尽如此，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想搞清楚你的身份而已。瞻瞻也不是笨蛋，她已经认了出来，我会告诉她的。将来她要是还在圈子里，你要是在心里认同这个妹妹，就照顾她一分；要是不认同，有什么就冲我来，别和小丫头过不去。”
程辞动了动唇，欲言又止，起身离开了包间。
……
董一眉回到房间，董瞻瞻坐在沙发上玩游戏，朝她看过来。
“就知道玩……”董一眉走过去，打开包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我刚刚去见程辞了。”
董瞻瞻一愣，放下手机，拿起文件一看，居然是程辞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