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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雨，哪些是她的泪。
他冷冽凌厉的轮廓松动了几分，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冷冷冰冰的，“你哭什么？”
南栀唇瓣抖了抖，“你真不知道吗？”
她环着他的脖子，几乎所有重量都吊在他身上，他不得不低下头，大掌托住她身子，“我只知道，你和你顾笙哥哥呆了将近大半夜。孤男寡女，你说我能想什么？”
南栀蒲扇般的羽睫眨了眨，她直视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眸，不想错过他眼里的任何情绪，“所以，你晚上不见我，是因为看到我和顾笙哥哥去开房了？”
慕司寒薄唇紧抿，拒不承认。
南栀看着他傲娇又别扭的神情，细白的贝齿咬了咬唇瓣，声音在雨滴声中轻柔下来，“慕司寒，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对你冷落么？”
慕司寒剑眉皱了皱，显然不想猜来猜去，只用那双深不见底的幽瞳注视着她。
南栀松开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闭了闭泛红的眼睛，她声音沙哑的道，“还记得我问你，是不是白老先生不配出解药，你就会对他不客气的么？”
慕司寒绯色性感的薄唇，瞬间抿成了一条直线。
如果上午她问出那话，他没怎么放心上，也没有多想的话，那么这会儿，不得不让他多想了。
尤其是顾笙还来了都城。
慕司寒看着大雨中身形单薄纤细的女人，浑身带着料峭的冷峻，他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转身进了宫殿。
南栀不得不跟着他走了进去。
她走进去时，他正在打电话。
没一会儿，伊梵过来了，“少爷，出什么事了？”
“联系阿力他们。”
“村里信号不好，这么晚了，他们——”
“让你联系就联系。”
慕司寒吩咐完，转身看向浑身湿透的南栀，眉眼间深沉无比，“先去楼上洗澡，换身衣裤。”
南栀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眸，有种莫名的说不出来的心悸。
她心头一动，走到他跟前。
大约还有半米距离时，男人突然伸出长臂，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
两人身子都湿漉漉的，贴靠在一起，并不是很舒服，但彼此的心，一时之间，仿佛更近了一些。
他捏住她下巴，低下头，带着凉意的薄唇，落到了她唇瓣上。
没有长驱直入，只是浅尝辄止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嗓音低沉暗哑，“去洗澡。”
……
南栀到了楼上。
她在小楷房里找了套她留下来的衣服。
然后在小楷房间的浴室里洗澡。
温热的水注从头顶洒落下来，南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神情微微恍惚。
如果不是慕司寒下的命令，那么，又会是谁呢？
夜炎枫？
上次他没有让慕司寒在丑闻上栽跟头，这次又使出更加阴狠的手段？
只是，白老先生何其无辜？他这样做，又能达到怎样的目的呢？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事情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她脑海里也是混乱一片。
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楷，担心将他吵醒，她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