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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明天的事情，张子涛其实打电话更想说今天的事，不过不等他挑起话头，那边的白燕就主动说了出来。“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吧。”
张子涛点点头，“对，最后一天了。”
“你们打算做些什么准备？”白燕知道，因为她的坚持，没能让张子涛手中握上更多的底牌，现在只能被动反击，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如果有什么她能做的，她一定会全力以赴地帮忙。
张子涛把周黑熊那边的部属简单给白燕说了一下：“如果你有空的话今天就去他们那边帮忙吧。直接和周黑熊联系就行，我一会儿把他的号码发给你。”
“那你呢？”白燕听出张子涛话里的意思，“你那边有没有什么人跟着？”
张子涛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没事，我这边有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姑且叫了一个小青年过来帮忙搬家。”
被叫来帮忙搬家的小青年闫泽正好从楼上下来，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张大老板你可以的。
张子涛冲闫泽笑笑，手冷冷地抬起，指向另一堆放在一起的大箱子，又指了指楼上。
闫泽挑衅的表情顿时蔫了，一步三磨蹭地挪过去搬起箱子慢悠悠往楼上走。他原本是个脑力型的角色啊，体力活什么的他真的不擅长的。啊，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万分怀念严文越。
不过想想，就算严文越在这里，估计也会更加变本加厉地使唤他。
他需要三个月之前的严文越——
“你确定一个人可以？”白燕在电话那头还是有些担心。
张子涛再三向白燕保证自己一个人没有问题，白燕也没有放下心来，只是不再在这方面纠结。白燕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
在问清楚周黑熊的手机号之后，张子涛还给白燕叮嘱了一下：“记得不要一下子离他们太近，很多人之前还都是青龙会的人，对警察有下意识防备。只和周黑熊联系就行了。”
白燕表示同意：“具体的分寸我会把握，你觉得可能会发生些什么？”目前的形式白燕的心底也没有底，万一到时候真的发生些什么事情，她的立场在那个地方，偏帮哪一方其实说出来都不太好看。
张子涛倒是没有任何担忧：“事情周黑熊都能解决，我相信他的能力。你就过去稍微看着他点，别让他们伤害到普通或者无辜群众就行。”
这种事情白燕还是可以做到的，事实上她更喜欢这样的发展流程：“那就行。只是听你说起来，你对周黑熊的办事能力真的相当有信心啊。”
张子涛语气平静：“这是自然。他的能力我是经过专门考察的，而且对比过雷展，其实两个人不相上下，但是周黑熊这边有你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帮助，所以肯定没问题。”
“托你吉言，希望我明天能完好无损地到你那边去给你打扫卫生。”白燕最后调笑一句，也就挂了电话。她还需要部署很多警卫力量，对白燕的命令警局里的人并没有任何不满，不仅仅是因为白燕现在人际关系很好，也是因为今天局里的人都知道，青龙会可能会发生一件大事。
这些在整个城市都已经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所有相关的，甚至不相关的人，几乎都能从中闻到一些蛛丝马迹。这个城市现在并不安稳，因为里面最大的帮派正面临着分裂。
没有人知道分裂过后是好是坏，但所有的人几乎都开始不自觉地站队。是站在白道一边，还是坚持站在黑道一边。这个选择对很多人来说并不难。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选择了围观。比如一些报社，虽然并不能明目张胆地介绍青龙会本身的内部矛盾与近期发生的权力更迭，但是却可以用“周黑熊带人参观公司新基地，或将成立该城最大安保公司”等题目来增加空气中属于硝烟的味道。